袁智聰被大家稱為Yuen Sir,是香港知名的樂評人、音樂媒體工作者。在香港indie音樂界長年深耕,也曾創辦音樂雜誌《音樂殖民地雙週刊》(MCB),袁Sir見證許多知名樂隊的成長。如今,他正式加入搶耳音樂團隊,擔綱Ear Up Incubation/搶耳廠牌計劃的創意總監。
在2020年疫情新常態下,我們來聽聽袁Sir怎麼看音樂人可以如何逆境求生、而樂迷又可以如何支持香港音樂。
- 幾年下來,你覺得Ear Up Incubation有價值的部份是甚麼呢?
Ear Up Incubation把一眾年青獨立音樂單位凝聚起來,是學習的機會、增值的機會,也是交流切磋互動的機會,為踏出香港做好裝備。最重要的是,我們都見證到這群音樂單位在那一年間的進步,茁壯成長。
- 袁sir今年成為團隊的核心人物之一,在工作角色上和感受上有甚麼不一樣呢?
過去,我曾為Ear Up Incubation做過audition評審,也做過講座的講者、講座的主持,也出席過Ear Up的showcase以及音樂節,亦曾為「搶耳音樂節」/「搶耳音樂廠牌計劃」寫過評論。感覺上,Ear Up就像一個跟我很熟絡的隔籬鄰舍大家庭,看到他們有很多客人到訪,而這個鄰居就不時有邀請我去他們的家一齊玩。
今年,我就成為了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。
所以今年Ear Up有許多項目,我也差不多是由零開始已參與,見證了孵生的過程;我亦由以往作為應邀者的被動角色,而變成了有份organise的主動角色。
- 對於香港現今的轉變/環境,你對新生樂隊的生態和創作能量,你有甚麼觀察嗎?
現今的年輕獨立樂隊/音樂單位,有不少都懂得履行自主的音樂製作模式,生命力很強。
看看今年自疫情爆發以來,香港獨立音樂依然在逆境求存,並非停滯不前。過去半年間,有不少獨立音樂單位都在這段日子釋出了新作——那不獨是發表串流單曲,抑或串流專輯,而是出版實體CD、黑膠唱片、卡式帶,毋須背負像主流樂壇般的種種商業計算市場企劃包袱,而是想做就去做,大家的音樂計劃都可以如期進行;論產量,他們比主流樂壇的有過之而無不及。只是在限聚令下,配合專輯發佈而舉辦的release party音樂會為較難實行而已,始終有點若有所失。
- 你覺得香港音樂需要甚麼呢?大家可以如何支持香港的音樂呢?
樂迷要對音樂抱以開放的態度,要「聽多啲、試新嘢」,不要讓自己的音樂口味固步自封;而樂迷的支持,不獨只有在網上「like & share」,而是以具體的行動去支持——購票看現場音樂演出(或付費看live streaming)、購買音樂產品,無論是實體唱片抑或數碼下載。
當然,香港亦需要給獨立音樂單位演出的音樂展演空間/表演場地,讓場地有其生存空間;於是各自各精采的音樂演出主辦單位才能應運而生。
音樂文化媒體的推波助瀾——我指是真正的音樂媒體、理解獨立音樂圈的媒體(而不是做娛樂的、做潮流的),也是不可或缺。
- 今年非常特別,因為疫情爆發,導致大大小小的音樂活動都有所影響。你如何看待這個大環境呢?特別是像Ear Up Incubation的計劃及音樂單位,你有看到外國一些值得借鏡的應對方式嗎?
在疫情/新常態下,全世界的音樂生態都是在務求一切不要停頓下來,得以傳承下去,從而加速了online音樂生態的種種可能性發展。
在外國,有不少樂隊的成員都是居於不同的城市、甚至不同的國家,他們要走在一起會有一定的困難。而香港只是一塊彈丸之地,沒有大規模的lockdown與quarantine,本地樂隊成員都住在同一個城市,所以大家要走在一起創作及灌錄新歌也好,抑或做live streaming也好,那並沒有甚麼問題,毋須用到virtual band形式來玩音樂,也許這是香港音樂人較方便之處。
而當巡演的生態全面停擺,做live streaming現場音樂演出是新常態,也能跨越地區性的限制。目前Ear Up的Showcase要online舉行,也不獨場地有限範圍內的觀眾所看到、不獨只有香港,而是可以讓大家的音樂走得更遠、能夠推至海外的樂迷,令到事情可以global化。
最後,我想趁這個機會,來向我的好友、上屆Ear Up Incubation項目總監亞里安(1967 – 2020)致敬。
搶耳展演Ear Up Showcase 2020將於9月25至27日晚上直播:https://fb.me/e/8DeA7ddO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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